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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是地方,但得了皇帝的命令侍卫还是准备好了刑具,然后伺候太子宽衣。
由着侍卫将外衣与中衣都脱了,胤礽并未多言,顺从的趴在刑凳上等着惩罚。
东明眼神稍一示意,行刑的侍卫便一左一右的站好,沉重的板子毫不留情的打在胤礽仅穿了一件单衣的皮肉上,发出钝钝的闷响。
重重的击打之声不绝,不过几杖下去,胤礽的衣裤上已经渗出了血,脸色也逐渐苍白,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
打了十几下过后,两个侍卫退下又换了两个执着木板的侍卫继续行刑。
随着身后的力道加重,剧痛不断来袭,胤礽眼睫颤了颤,然后微微垂下了眼眸,表情漠然。只是抓着刑凳的手因为用力过度,此刻骨节泛白,指甲嵌进木凳里。
黑黑的屋子里只有一个小窗子,光线昏暗,可是东明还是看到太子殿下的衣裳已经被血浸透,变成了深色。
虽然他知道皇帝忌惮太子,但他作为皇帝内侍,眼神里却还是流露出敬佩之意。
太子虽然手段刚硬,但心怀仁慈,多次减免赋税,注重农桑,凡事亲力亲为却从不居功。
最让他佩服的是,除了关乎社稷的事情太子绝不松口之外。像今日这种完全有能力忤逆皇帝的事情,他还是选择顺从。无论是趴在这里忍着板子还是从前被皇帝罚跪等等。
皇帝多次指责太子不孝,平日也是逆子,小子之类的责骂,但他这个局外人却能看到太子已是在尽力维和着与皇帝的父子情分的了。
皇帝有些事情也做的小气且过分,比如这五十板子硬是换了四轮才算打完,生怕太子伤的不够重。
结结实实的挨完了打,胤礽的衣襟早已被汗水浸透,脸上的汗珠滑落到脸庞,只是他没力气擦了。
“不必。”胤礽没有接受东明的好意搀扶,自己下了刑凳。
“要带孤回去复命吗?”胤礽苍白着脸色,看着东明语气平和的问道。
“陛下没有吩咐,不必带殿下回去。”东明恭敬道。
“好。”胤礽说完便去拿自己的衣服,然后将衣裳穿好,走了出去。
只是刚刚挨了打,伤口都在流着血,所以动作极为缓慢。
出了小黑屋便看到在外头等候多时的徐述,看到殿下面色透明如纸,徐述一惊赶忙过去搀扶。
胤礽见到徐述才稍稍安慰,将手臂搭在徐述肩膀上,徐述搀扶着胤礽回了东宫。
到了东宫胤礽没有直接去找浓浓,知道她还没睡下,于是处理了伤口又换了一身深色的衣服便去看她,只是天色已经黑透了。
他不想让她知道自己挨了打,没面子不说,虽然她还生着他的气,但是知道了此事心里定会自责,他不想看到她悲伤难过的样子。
浓浓一直没听到消息,也没等到胤礽,心里担忧,所以没有睡下,一直坐在外间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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