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也不敢向前，眼泪模糊了眼前的一切，她凄厉的喊了一声：“奶奶……九姑娘……”
也难怪余莎会如此难过，她眼前人哪里还是白秀英和就九姑娘。
九姑娘还好一点。
白秀英则是只剩下一个头了。
余莎不明白，昨天白秀英也就跟自家爷爷在一起了，怎么就会生蛇？
生小蛇她见过，木槿生过，九姑娘也生过。
她们跟生孩子没什么区别，都是从双腿间爬出来的。
可是为什么到了这里就不一样了。
余莎捂着嘴巴，努力的不让自己哭喊出来。
白秀英这会子已经只剩下个脑袋了，可是脑袋还在继续溃烂，就连头发都纠缠在了一起，蜿蜒缠绵，慢慢的变成了一条有一条白色的小蛇。
脸上的血肉，慢慢的融化，然后再融合，融合到一起，就成了那白色的小蛇。
若这也叫生孩子的话，那便真真的是从自己身上掉下了的肉了。
余莎眼睁睁的看着白秀英全身的血肉消失不见，化成了一滩水一样的小蛇，流动着朝着岩石缝隙里钻去。
不见了踪迹。
忽然，缝隙里有风吹过，呼呼作响。
夹杂着嘶嘶的声音，像是什么东西在滚滚而来。
余莎眼睛睁的大大的，她不知道该做什么。
只一眨眼的功夫，那缝隙里就钻出了一堆白色的小蛇，相较于之前钻进去的，大了很多。
身体纠缠在一起，蜿蜒而来。
速度很快，流到了白秀英躺过的地方。然后就不再动弹，
余莎不敢眨眼睛，她怕错过了什么，上一次柱子娘跟白秀英身体重塑，没让她看见。
这一次白秀英整个人都不见了，怕是没人能阻止她了。
可是她却听到了白秀英的声音，温柔和蔼：‘小莎，听话，转头去……’
声音像是从头顶传来的，余莎抬头去看。
头顶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再低头的时候，白秀英已经笑意盈盈的站到了余莎的跟前，笑意盈盈的看着她：‘小莎，不是跟你说了吗不要什么都看，怎么就是不听话呢？’
余莎的眼泪瞬间就下来了，她哽咽的喊了一声奶奶：“奶奶，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怎么忽然就不见了？怎么忽然又回来了？还有九姑娘……你看她……”
九姑娘这会子还在凄厉的惨叫着。
她腰肢以下都不见了踪影，化作了一摊白色的水一样小蛇。
上身还在慢慢软化，眼睛死死的盯着头顶，眼泪顺着眼角簌簌滑落。
听见余莎的声音，哭着笑了起来：‘小莎，不要怕，我没事的，没事的……啊……疼呀……疼死我吧……’’
忽然又喊叫了起来。
白秀英笑眯眯的走了过去，伸手拉住了九姑娘的手：“好孩子，你是第一次，以后就会好的，不要害怕，一会就好了……”
以后，什么以后？
余莎这会子全身都在发抖。
牙齿在打架，嘴唇在发抖。
就连缠绕在她手腕上的阿十都感觉到了她的恐惧，低声喊她：‘姨母……你没事吧？你怎么了？怎么抖得这么厉害？’
余莎只觉着有眼泪滑落，她听到了白秀英说以后，什么以后？
这样子诡异的事情，为什么还有以后？
她害怕，她恐惧，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可是为什么白秀英却一直笑着，什么都不说，仿佛就是在吃早饭一般自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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