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在大殿外几度昏厥,真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直到萧定安将皇后整顿完毕,“皇上,人死不能复生,他们忠心为国,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皇上泪沾衣襟,几度哽咽,“都是朕的错,若不是朕信错了人,他们也不会被那些奸人害了。”
说到最后,他咬牙切齿,浑身充满戾气,“叛党呢?”
萧定安只要皇上能平复心情就好,指了指殿内,“全部押在殿内等候您的处置。”
皇上站起身,撩起袍脚,铁青着脸,大步入了殿。
沈阁老一干人等造反,被害或战死的武官足有十万人,从上至下的文官高达一千多人。
其中光扶植皇上登位的有功大臣就有七八位,最低也都是子爵。却全死于这些人之手。
到了大殿,他伸出一只手,萧定从腰间解下自己那方宝剑。
这剑曾经是皇上赐予他的,通体都是好钢,柔韧锋利。
扔掉剑鞘,耀眼的银色剑芒像青蛇游动,直逼那几个瑟瑟发抖的叛贼。
“朕待你们不薄?尔等狼子野心,竟然意图谋反?当真是罪大恶极。”
事已至此,求饶已是无用,沈阁老心里只剩下不甘和怨恨,“不薄?你以为你派人搜罗老夫的证据,老夫不知?你早有除老臣之心。狡兔死,良狗烹;高鸟尽,良弓藏;敌国破,谋臣亡。你当初对太后娘家动手,老夫就知道你迟早会对我们动手。”
皇上冷笑,“是他们贪赃枉法,朕念及他们昔日之恩,饶他们九族,只杀了犯案之人,已是法外开恩,你们还不满意?难不成还要朕任你们予取予求?”
说到这事,沈阁老却有自己的想法。
可怜他聪明一世,竟栽在一个亲政不过四年的小子手里。他以为皇上放过太后娘家是皇上心慈手软,妇人之仁,可事到如今,他才明白皇上的用意。这人没将对方九族斩杀,只是因为不想被世人唾骂。不想坠了明君的名头。
或者他根本只是想宽那些拥有从功大臣们的心。希望他们不要生事。
那些不肯归附沈家的老臣定是猜到皇上这层心思,所以他们甘愿赴死。
可那些蠢货不知道他们至死都效忠的皇上其实早有杀他们的心。
是的,他到现在才明白皇上下这盘棋所图为何。
他不仅想要他们沈家九族的命,还想要那些忠臣的命。
否则他为什么有那么多武器却不从密道偷偷带入宫中,反而藏在城郊道观呢?
若他真是战败潜逃,应该改名换姓,找深山老林藏匿起来,或是去驻地调兵遣将,而不是龟缩在道观用那有限的武器做垂死挣扎。
“比起心狠手辣,老臣甘拜下风。”沈阁老双手被绑,半跪在地,仰着头,两颗眼珠死死盯着皇上,“我落入你的圈套,如了你的意,我输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皇上淡淡一笑,“你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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