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心，身边的助理李静望了眼男人，暗自叹了一口气。
找一个凤姿，相当于找一个众人心中完美契合的女神，一千个人眼里有一千个哈姆雷特，要让大家都满意，谈何容易?
对着一边的男工作人员努了努嘴，示意人可以收拾东西了。李静回头，恰巧看见后面角落里的林清。
少女蹙着眉头，手指在台词表上下纷飞，那长相……
美则美矣，可就是因为太美了，所以与凤姿的人设大相径庭。
她转头，有些惋惜，整整五天了，他们几乎每日都待在艺校寻找十六七岁的凤姿，一次次满怀希望，又一次次失望而归。
“男儿志在四方，何处不为家，当往天地间一展抱负!”
洒脱而又执拗的话飘散开来。沉稳的脚步声一点点临近。
模糊的人影逐渐清晰。
场面安静。
正在收拾场景的男工作人员一愣，望向来人。
林清抬起头来，双手交叠放于腹前，下颚微抬。
标准的正身，平视。
礼仪拿捏得当，身形步伐都很稳重。
夏宁猛的抬头，是了，这声音，姿势，气质，分明就是一国郡主该有的样子，哪里是花街柳巷里的妖艳妇人能比的了得。
凤姿，人如其名，风华绝代，姿容得体。
可前来面试的这些人里，大多分不清主次，只顾得上角色的气质，而忽略了她的身份。
夏宁转着黑笔的手顿了顿，一双眼睛盯紧了来人。
对，就是这个感觉……
不偏不倚，一针见血的刻画。
“凤姿”半提裙摆，而后下蹲，拾了一枝桃花，“若是，空灵寺的桃花开了，你去折一支最艳丽的，赠与我，可好?”
她侧着身子，被挡住了大半的艳丽，语气很平淡，像是个置身事外的局外人。
几不可见的，有人似乎已经预料到了结局。
现场几个熟读故事内容的女人，眼眶里已经有了泪水。
“好。”离林清最近的男工作人员感触最深，他脱口而出。
台下的夏宁皱了皱眉头，按照剧本，周治此时，应当是沉默的。
凤姿看了“周治”一眼，嘴角含笑，眉眼悲切。
感情里的对弈，原本就是她一个人在沉醉。
……
周治率领赵军围堵周家的皇城，兵临城下，这最后一幕，偏偏是凤姿在御前替他挡了一箭。
“周治……”凤姿向空气中摸去，忽然咳了一声，用力一咽，把嗓子里的血水吞了下去。
她眉眼第一次带了张扬，穿着红色的袍子，不是嫁衣。
好像冥冥之中真的有一个男人怜惜的望着她，凤姿蜷起了手指，有些无力，又带着一丝倔强。
“周治，别难过。这是……是宿命，凤，凤家人的宿命啊！”
像是诅咒，缠绕了凤家一代又一代。
话罢，凤姿闭上眼睛，伸在空中的手缓缓落下，睫毛处似有晶莹。
这场离去并非撕心裂肺，不过小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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