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他又要疑心自个儿是不是早便知道了。
是以璀错只捧场地细细问了几句,走完了过场,便吹熄了烛,也躺下了。
一片黑暗中,两人间仍然界限分明。
璀错身体这一时半刻的总归还是要不舒服,也便格外渴睡,刚躺下便又有困意。
她将要入睡时,听得宋修忽然开口道:“这一战彻底磨了胡人的锐气,此后边疆能安稳数年。我们也便不留在这儿了,我带你回京,可好?”
璀错迷糊着,闻言应了一声,“你去哪儿我便去哪儿。”直到你历完劫难,我便可以功成身退了。
她翻了个身,面对着宋修,已然浅浅睡着了。
宋修看着女孩儿安静的睡颜,低声笑了笑,轻轻拉过她的手来,借着隐约的月光查看了一番,确认自己今日失控般攥她手时留下的红痕皆已消退了。看完了却也没舍得松开,只松松扣着。他轻轻捏了捏她的小指,“回了京中,我便能常常同你一道,亲自照看着你。”
宋修说这话的时候,是被她今日那一下给吓着了,想护她一世安稳,叫她此后远离这些危险。可纵然是他也没料到,回了京城,才是真真把她送进了危险之中。
那是他命格中早早便写好的,是天命所定。
即便她早识破,也只能按着既定的路去走,走到山穷水尽,走到一身憔悴悉数断送。
璀错将养了几日,脖颈上的伤结疤了,她也再没了什么不适感。仗虽然打完了,但后面的琐事也不少,宋修依然忙得很。她便趁着空,给晏回去了封信。
宋修说要回京城,想来不日便会有圣旨到了。
这倒也不难想,边疆既已安稳,皇上便断不会再放任一个手握兵权的宋修在这天高皇帝远的地方。宋修回了京,在天子的眼皮子底下,还能保得住宋家的兵权。
没多久她便得了晏回的回信。晏回说他还是喜欢边疆的生活多些,不愿随他们回京。
璀错心里清楚,他这是还放不下晏夫人,还想多吹几年她幼时曾吹过的风,同她幼时曾见过的风景多相处相处。既然如此,也便不好强求。是以他们只在临走前,又见了一面,叙了叙父女之间的话题。因着一切都准备得很早,圣旨到的时候,将军府上下皆是毫不意外,领了旨,马上便能出发。
司命那边也通过耳坠将堕鬼一事调查出的结果告知了璀错。
下界那边的意思,是有鬼修心术不正,偷偷解开了一只末等堕鬼的封印,又蛊惑胡人,将其用在了胡人的军队中。最后那鬼修被当众处以极刑,也算是给了天宫一个交代。
可这交代,众人皆心知肚明。不过是牵了头替罪羊,领出来遛了一圈罢了。
临行前一天,秋意已很是浓郁,宋修开了几坛桂花酿,同璀错两个人对酌。
可惜璀错酒量向来不行,即便换了一具身体,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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