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向一直跟着傻乐的老老太。
“祖母。”
“嗯?”老老太挑眉疑惑,怎么用上正式称呼。
“这是给您的。”
老老太眼睛盯着金耳环,脸上的笑容霎时僵住:“啥?”
许有粮上前一步,一边弯腰学他媳妇的样子,也给他奶耳朵眼的柴火棍摘下,一边说:“给你老和我娘都买了金耳环,因为听城里那个卖首饰的小二说……四弟,他原话是咋说来着?”
“他说,其实咱们这里讲究耳环是娘家给女儿的嫁妆。哪怕是木头的也该准备一对。耳环嘛,儿还,准备这个是盼望女儿要多回娘家看看。小二要是不讲,我们心粗也不知晓还有这种说法。我看我二嫂也有,是吧?”即使二嫂那对是木头的,那就证明店小二这番说法不是糊弄人。
三句半的许有仓,揭晓谜底:“你和我娘,你们没娘家……”
许老太是早在她出嫁时,娘家妈就去世了。
老老太更惨,自小四岁没了亲娘,后娘在她七岁为换十斤白面卖到县里王员外家当小丫鬟。打那之后再没娘家。二十二岁王员外为庆祝王老太爷大寿积德,这才放一批人出来,嫁与许玉黍。
所以他们哥仨一咬牙一跺脚,决定买两副金耳环还差点儿银钱,把娘给准备住两间客栈还有一路买饭银钱全省下了,又从货款里扣除一点儿才买上。
可见,刘靖栋写诗说上货苦啊,他没撒谎。挡不住他爹还不信,刘老柱说你许婶子儿行千里母担忧,一向盘缠准备足足的,我们又不是没出过门,你咋那么多事儿。
许家仨有的礼物,是想给老老太和他们娘送上那份“盼儿还”。虽然没人给她们准备过这个,也没有娘家盼她们还。但是别人有的,咱也要慢慢置办上,就当了却当年的遗憾。
在仨个孙儿你一言我一语解释后,老老太感觉自己无处可躲,因为她想落泪咋办,还怕大过年的儿媳妇嫌她掉眼泪不吉利。
再说不用人嫌弃,她也不能掉泪啊,咱家有买卖,万一真有点儿不好影响挣钱。
老老太的表情就有点儿扭曲,怕张嘴露出激动的哭音儿,推开二孙儿要给她戴耳环的手开始四处翻找。
许老太疑惑:“你找啥呢?”
“找我八两私房银,都给喽,都给。”老老太心热等不了。银子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儿孙这么孝顺还攒那个干啥呀?只有怕儿孙不孝顺才会有防备。
这话惹得屋里又是一片笑声,又犯老毛病了,手里攒两个就要给别人,好不容易将田地要回来四亩。
“你还是快让你孝顺孙子们给戴上吧,孩子在等着。”
没一会儿许家又爆发出说笑声,因为老老太在问许田芯:“可芯儿啊,我戴上带劲儿不?”
“带劲儿,美。”
老老太在吃饺子时,一手攥筷子,还一手忍不住摸摸戴上耳环的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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