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是下午送饭放在车上,一起送到铺子那面。
我是站在大门口等车回。
因为铺子那面要是做点啥好吃的,俺二媳妇指定会让车给捎回来,这样我下晚就不用做饭了,她总怕我在家对付一口。”
对方听得当即啧一声,要受不了啦,这是什么神仙日子,羡慕。
“粮子媳妇,你见过吧?那孙媳妇真是没娶错。自打我去,就给我端洗脚水。铺子忙到半夜,她回来冻够呛也非要问一嘴洗脚不,就好像这活被她包了似的。”
本来老老太不愿意说屁股上药的事儿,可是想到那些讲究田芯的话。
老老太忽然凑近对方耳边道:“至于我那个小曾孙女,你都想象不到俺家孩子有多么孝顺。我那时刚去那面都弓着腰,好些日也不如厕。然后我那小曾孙女,连着十日给我那里上药。咱这个岁数,有时都嫌弃自己,她天天的跟到我屋爬上炕哄着,太奶啊,早上还给我炖煮喝的……”
谷素芬,你不是在外面说白秀才给晚辈端洗脚水吗?说田芯个丫头片子被人高看就抖擞起来。
那她宁可豁出这张老脸不要,也非得让这些老姐妹知道知道,她家甜可心有多好。
——
现代时间晚上七点左右,老老太一下午去好几家忙够呛,忍着肚饿,终于一把推开大儿子家门。
许老大不在家,帮人杀猪被叫去吃杀猪菜了。
许有书在家,正和他娘讨论那面要四十两聘银的事儿。
谷素芬说前些年战场死一批,现在大姑娘不值钱,家里殷实要的也有些多,难怪你爹差点打退堂鼓。
许有书正劝他娘,好在给多少,那面嫁人时会带过来。那样家境的姑娘,开口多要不是为银钱,而是看咱家有没有诚意。
“金玲爹娘,说让带聘银出门子这话啦?”
“说了。”
门砰的一声推开,门外旺娣有点着急,祖母气势汹汹要不好。
招娣由于今日没捡够柴火,胳膊和手被抽打了几下。
看到祖母来了,招娣手背带两条红痕,正将田芯那几张写字的纸小心折好揣进怀里,然后就靠坐在灶房的墙上闭上眼睛。
谷素芬有些意外:“娘,你咋回来了……”
话没说完,老老太直奔她,啪的一声就甩了个响亮的大嘴巴子。
打完,老老太都一个趔趄。
许有书紧忙上前拦住:“奶奶,你这是因为啥呀!”
“因为啥?我想问问你们!
是不是有书去了他二婶家,看出田芯和有仓他们,够呛能对他亲香起来,你个脏心烂肺的娘们,就为你儿子那桩上赶子婚事,故意跑到外面败坏二道河那面的名声。
这样那家人打听起来,就显得你们仁义,那面重利,有本事也不仁义。”
老老太又对拦着她的许有书连给两巴掌:
“孽障!你们亲眼见到有仓被官府人笞鞭?那本该是你最亲的堂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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