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见过赵殿元的人,应该认识他才对,但奇怪的是大爷爷竟然畏缩起来,就像见到陌生客人登门的小孩子,羞怯的不敢露头。
“大爷爷,你认识这个人么?”吴涛低声问躲在椅子后面的大爷爷。
“赵叔叔。”大爷爷嗫嚅道,似乎有些怕这个人。
小姑婆扶了扶粉红色的蝴蝶眼镜框:“哪能?真的有穿越?”
无论如何,赵殿元是穿越者的身份都是板上钉钉,没人能驳倒,再不愿意相信,也只能接受现实。
吴涛点了菜,服务员先上了茶水,赵殿元喝口茶润润口,开始给吴家的后人们讲当年的故事。
有些事情,做父母的是永远不会告诉儿女的,小姑婆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亲妈竟然是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这太颠覆,她不敢相信。
“三把盒子就是令堂给我的,还有一把马牌撸子是吴先生的配枪。”赵殿元说,“我用吴太太的三把盒子把瘸阿宝的头轰掉一半。”
“PIUPIU!”吴麒又开始激动。
“后来吴先生和吴太太哪能了,过的好伐?”赵殿元有些怀念故人了。
吴涛说:“我曾祖父一直担任巡捕,抗战胜利后,转入国民党的上海警察局工作,解放战争时,加入地下党,为保护大上海做出贡献,后来留任,再后来……”
小姑婆接口道:“那年我七岁,爸爸带我出去买小风车,回家的时候,有几个叔叔在等他,他对我讲,去一去就回来,一去就是二十年。那二十年,是姆妈一个人支撑着全家,在街道小工厂糊纸盒子养活我们,供我们上学,伊积劳成疾,没能活到爸爸平反的那一天。”
吴涛说:“曾祖父先在提篮桥监狱,后来人太多提篮桥住不下,就转移到军天湖农场,再后来转到青海农场,1976年平反回来,担任了公安局的顾问,离休待遇,直到九二年去世。”
赵殿元听了长叹一声,千言万语在腹中万马奔腾,却又一个字说不出。
最终他还是用钱教授的名句抒发了一下感慨:“历史,就是这么操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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