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上一次肖妮的反应，他有些打怵，可是学驾照早已是箭在弦上的事，都到这个地步了，总不能打退堂鼓吧，想到这儿，万安还是撞着胆子走进了休息室里。
意外的是，肖妮没在，只有陈力坐在那里摆弄着手机。
万安有些意外，他早上来的时候明明看到肖妮在的，怎么这一会儿又找不到人了呢？
陈力见万安进门，抬了抬头问：“咋了？”
“妮姐呢？”
“出去了，咋了？有事儿啊？”
万安突然想到陈力也算得上健身房的领导了，便笑着说：“对呀，力哥，你都副店长了，跟你说不得了？我明天请假练车去。”
陈力突然之间就找到了当领导的优越感，他笑着说：“去吧。”
万安听了赶紧点头道谢，哪成想刚一出门便和刘刚走了对脸。
刘刚喊道：“哎，安子，我正找你呢，明天替我值一天班儿，我有事儿。”万安顿感为难，可一想到明天练车时间已定，只好笑着说：“我明天请假了，练车去，要不……”
“请假？你跟谁请假了？”
万安朝休息室指了指，轻声说：“我跟力哥说了。”
刘刚哦一声，面露不悦，一句话没说，冷着脸走了。
望着刘刚的背影，万安终于感受到一点辛酸和无奈，他见于德水老爷子正在摆弄哑铃，便走过去打了声招呼。
虽然短短几天，万安和于德水这位老人的关系却发展很快，万安敬佩一个五十八岁还能坚持健身的老人，于德水则真心喜欢这个不把他当成老人的小伙子。只要万安没有课，于德水都会跟他聊上几句，话题也不限于健身，人生、理想、家庭、生活，于老爷子口才很好，据说退下来之前还是单位的领导。
万安坐下来，看着老爷子说：“歇会儿吧？”
于老爷子便擦了把汗，坐到万安身边，笑着问：“咋了？兄弟，看脸色，有点阴见多云的感觉啊？”
万安苦笑着摇了摇头，又突然扭头看了看于老爷子问道：“老哥，您说您在单位是领导？”
“那可不？副经理呢，除了经理就我说了算了。当初没退下来的时候，我手下也管着好几十号人呢。”
万安不知道管理好几十号人的难度，但是他已经感受到这个小小的健身房的复杂关系，肖妮手下只有五个人，这五个人却各有各的心思，要是几十人，都各吹各的号，各唱各的调，岂不是把领导烦的要死？
见万安不说话，于老爷子问道：“咋了，不信啊？”
万安赶紧摇了摇头说：“不是，我只是……，我只是觉得人性太复杂了，您说您要管几十人，得多难啊？”
于老爷子哑然失笑，拍了拍万安的肩膀问：“小老弟呀，你才几岁啊？怎么说话跟个小老头儿似的？不过你说的倒也没错，人性啊，复杂到可怕，别说管几十人，管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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