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我顾家的人了,这手表你拿回去,妈不要你的。”
周语瞥了一眼,说:“送给你吧。”
“不不不,这是你的呀,我不能要。”
“你拿去卖了,给顾钧治病。”
提到大儿子,陈慧红叹口气,“唉,阿钧那病费钱着呢,一块手表能卖几个钱。”
周语将手表拿在手里看了看,擦去表面的油渍,“这表你随随便便出个35万,大把人收。”说完她将手表放在陈慧红手里,继续洗碗。
陈慧红站在门口,目瞪口呆,最后挥一下手,“这孩子,逗我老太婆开心呢!”
村口那边活了上百年的老樟树下,有一片空地。人们已经忙起来。
戏台简陋。
闲置的水车大轮,大门板,再砍上几根树木桩子,栽地里立好。挂彩灯,挂幕布,一副大红对联竖得高高的:
戏台小天地,吹拉弹唱展现美好生活,演尽人间欢乐事;
天地大戏台,开放改革振兴古老中华,洒满神洲幸福花。
横批:繁荣昌盛。
没有四梁八柱,戏台便算搭好了。
豫剧一共唱了三天,《打金枝》、《刘墉归天》、《朝阳沟》……每天从傍晚6点唱到9点半。
开场时,底下坐得乌泱乌泱的人,宽凳子,香瓜子,也有人趁机卖起了老鹰茶。
高高的戏台子上,将军花旦们栩栩如生。唱造念打,铿锵鼓乐,好不热闹。
到第三天,也就是最后一天晚上,绝大部分村民都去了。
日出日落的一尘不变让他们乏味,任何一个细小的风吹草动都让他们感到激动。
前两场看过的,带着老妈媳妇小儿子又来看;前两场看漏的,更得来看个新鲜。
那天晚上的村口,人山人海,甚至许多别村的都赶来。没座位,便自带两块砖头垫脚。
小孩们看不懂戏,却比大人还高兴,在旁边的玉米地里追逐嬉戏。四毛老实,人又小,孩子们不和他玩,他就趴在树干上,眼巴巴的看着。周语走过去,问:“四毛,怎么不去玩呢?”
四毛那双大眼睛拘谨的看着她,没说话。
香桂回头看到周语,冷哼一声,端起凳子坐到前面去了。
周语从兜里掏出三颗水果糖,在四毛眼前晃了晃,“想不想吃?”
孩子抿了抿嘴,依旧没说话。
周语将糖塞他荷包里,说:“阿姨家还有很多,你和阿姨去拿,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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