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葳蕤说完这话,便一动不动地仰头盯着林郁青看,双眼亮晶晶的像只小狗,双手紧攀他的脖颈。
林郁青唇线唇线微抿,将人抱了起来。
她整个人轻飘飘的,用不着多少力气。
马车早就候在外面,林郁青在车夫惊诧的目光中,抱着人进了车厢内。
林葳蕤指头戳了戳他瘦而有劲的手臂,心满意足道:“嗯,长大了。”
她不过是酒后乱说话,林郁青却生出几分不自在:“小姐切莫胡言。”
“我哪里胡言了?”林葳蕤不乐意,嘴巴微微向上噘,不服输道,“人本来就是都要长大的呀,我也是一样,爹成日都在我耳边唠叨,说再过两个月就是我十六岁的生辰,快到成亲的年纪,难道还不算大吗?”
她说完这话,便觉得林郁青身上瞬间多了几分冷意。
林葳蕤盯着他看了会儿:“你不高兴?”
“没有。”
可林葳蕤分明就是觉得他不高兴,她不甚清明的眸子睁大了几分,眨也不眨地盯着眼前人看。
马车启动,林葳蕤原本是跪坐在软垫上的,一个不稳便摔入了他怀中。
林郁青忙伸手将人揽住,林葳蕤却不大在乎,继续盯着他看,鼻尖几乎快要抵上他白皙的脸颊:“真的没有生气吗?”
少女醉酒后的肌肤白里透红,目光迷离,身上还带着淡淡的酒气,无意间便引得人禁不住要去采撷。
林郁青喉头动了动,正当他要说些什么时,她突然俯身过来,他忙侧开头。
柔软的发丝擦过林郁青的脸颊,过了许久才感觉她埋在自己肩头,呼吸均匀起伏地睡着了。
静静地,他吁出一口气,不知庆幸抑或遗憾。
————
次日辰时,第一缕阳光穿窗而入时,林葳蕤已经在书堂内坐好。
酒虽醉人,好在睡了一宿醒来时并未有甚不适,只是林葳蕤起床时发现自己右耳那枚梅花瓣耳坠不知到哪去了。
许是昨日骑马时弄丢的,她匆匆赶着来上学,并未多找。
在她离府之前,林郁青已趁着天色未亮,府中其他人还没起床,悄无声息地出去了一趟。
鱼巷这条拥挤的窄街,他已经走了十几年,往日从未觉得此处有何不妥,如今眼底所见,却是肮脏得无处下足的潮湿地面,砖石上沾着永远都数不清的鱼鳞。
这大抵就是书中所谓的“如入鲍鱼之肆,久而不问其臭”,林郁青自嘲地勾唇笑了笑。
张瑚家就在街道左转的小巷里,林郁青轻车熟路,敲响了那扇黑漆漆的木门。
整座伏宁城都尚在昏睡中的五更天,张瑚这些小生意人家却从来都是早早便起来收拾要卖的鱼,听见敲门声,她嗓音嘹亮地响起:“谁呀?”
往日这个时候,也会有大户人家来收鱼,所以她并未多想,径直将大门打开。
见到站在阶梯下的林郁青,想起上次差点被掐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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