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池舟恼火地关上门后,抿着唇烦躁地坐在床边,一会儿后才想起来自己衣服没穿,头发还湿。
他又起身去换上家居服,吹干头发,发现没什么睡意。
看见桌上的手机,他微蹙了蹙眉心,走两步拿起来,给容斯年去了一个电话。
“什么事?”容斯年声音沙哑,也有些疲倦。
“你、我想问问,”路池舟有些迟疑,“宋筱蔓把陆乔绑去,还做了什么?”
容斯年沉默了一阵子,不答反说,“池舟,你还是对她少在意一些好。”
这个“她”自然是指宋筱蔓。
路池舟和宋筱蔓当年在国外,不单单是几年的同窗交情,他们对彼此都产生了不一样的情愫。
只是这份情愫还没来得及开花结果,就因为路池舟发现宋筱蔓的目的而硬生生斩断了。
两人的关系,不是情侣,但也并非普通同窗友情那么简单。
说陌生也熟悉,说熟悉也陌生。
路池舟没有立场管宋筱蔓,但眼睁睁看着她的所作所为,又不好受,想不在意都不行。
“我知道……”路池舟何尝不明白容斯年说的,宋筱蔓对他好感,也充其量就一点好感,这点好感不足以让他能左右她的决定。
“我只是……你明白,无论是她还是你,我都不希望你们哪一个受伤。筱蔓她,做事过分了……”
容斯年情绪淡漠:“事情我会处理,你就不要多想了,也不用插手做多余的事。宋筱蔓她听不进去的。”
……
挂了电话,路池舟把自己重重地甩到床上。
宋筱蔓听不进人劝。
他长叹一口气,她要是能听得进去,又怎么会做事这么过分。
可是,难道就真的这样眼睁睁看着她继续错下去,错到彻底无法挽回补救的地步?
倘若真到那时,伤害的又何止是容斯年。
他总得想个办法……
……
许嘉爱满腹牢火回去找陆乔,但在进去病房前在外面先收拾好自己的情绪,让人看不出了才进去。
陆乔的行李自有韩袁梦带来的人先提下去了。
许嘉爱一问,得知韩袁梦来过,有些惊疑:“这么说,你确定要回去住?”
她刚刚和韩特助怼一场,对容斯年为陆乔做的那些事而升起的那丁点儿感动全无了。
陆乔要回去容家住的话,她挺膈应的。
当日可是容斯年亲自把陆乔赶出门的,再回去……想想都憋屈。
陆乔却没有办法介意那些膈应:“暂时只能这样。宋筱蔓和容家有仇,别说我还没和容斯年正式离婚,就算是离了,她要是想拿我对付容家,也一样会那么做的。而且我现在还怀着孩子,那天我们在她别墅被她整那么一出,她肯定知道了。我不得不更小心。”
“这个女人真是个疯子。”她停了停,又加了一句。
为了安全,暂时忍耐一段时间也不是不行。可就是不知道要忍耐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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