揪起来,越是临近前世闾丘梨的死亡时间,他就越是不安。但仔细打量几番后,他没发现其他异常,只得暂且把此事按下。
床头灯关掉后,房间黑暗下来。
一片沉寂中,唯有俩人的浅浅呼吸声。白唐正朦朦胧胧有了些睡意,突然听到闾丘梨的声音响起:“你离婚,是想要自由吗?”
“什么?”白唐一时没反应过来。
闾丘梨:“沈星辰骄纵成性、偏执为狂,无人受得了她,连她父母也是以疗养之名将她放在郊外别墅里。”
白唐偏过头看闾丘梨,窗外月光照在他翕动的眼睫上,恍若蝶翅蹁跹欲飞。
“你或许不知,沈星辰曾因联络不上骆江海而将人锁在屋子里一星期,不允许他踏出大门半步,自那以后他便失去真正的自由,永远活在沈星辰的视线中。”
“可现在的沈星辰病入膏肓,再也管束不住他,他才从婚姻中彻底自由,惹出无数艳事。”
“所以,这也是你想离婚的理由吗?”
白唐呼吸一窒:“我……”
他脑子里乱哄哄的,完全没想到闾丘梨会提起这茬,难怪整整一天男人看上去有些神思不宁,原来是在想这件事。
这本是好的发展,他应该顺着闾丘梨的话说下去,光明正大提出离婚,可话到了嘴边他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闾丘梨也在看白唐。
深深夜色里,他看不清青年的神色,却能感觉到他的犹豫与迟疑。
他在等他的回答,如同虔诚的信徒等待教廷的审判。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迟迟没有下落,却又似下落千万次,直至将他的心扎成筛子。
繁多思绪被丝缕银线牵扯,冰凉的寒意缓慢浸透上来,隐隐有些抽搐的疼痛。
他突然不想知道答案了。
“睡吧。”
闾丘梨翻过身,第一次刻意拉开距离躺到床边缘。
望着男人的背影,白唐沉默许久,最后还是选择闭口不言。
还有四天便是平安夜了,这样的误会如果能让闾丘梨远离他……
再好不过。
时间转瞬即逝,眨眼间两天已过去。
这两天,闾丘梨的话比起之前明显少了,很多时候白唐能感觉有股似有若无的视线游荡在他身上,但当他望过去又只能看到男人的背影。
越来越紧迫的时间让他无暇去思考闾丘梨的态度,一门心思只放在制造理由在平安夜当天与闾丘梨分开。
冷言冷语不行,故意惹人讨厌也不行,难道要偷偷躲起来?
可闾丘家盯得这么紧,又如何能行……
所以当再次接到骆江海的电话时,白唐还神思不属地胡乱想着。
“你说什么,有事想问我?还要当面谈?”
闾丘梨正在点菜,闻言抬眸看向白唐。
白唐没注意到他的眼神,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桌面,眉头渐渐拧起。
“好。我现在在佳汇阳光花园餐厅,你直接过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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