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等一下。”阿武向前迈了两步,看白蔹回过头来又接着后退了一步,道:“庄主吩咐过了,不能离开公子身边,万一…”
“我也会收拾。”
“啊…好……”阿武应了一声,算是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又在下一秒张开了嘴:“公子为什么要离开这里啊?这边住的不是很好么…”
砰——
木门关合,阻断了两个空间的联系,阿武就这样被晾在外面,被那一声响吓住了嘴,半天才回过神来。不明所以的叹了一口气,一肚子的话都没说出来,只好转身回去收拾行李了。
房间内,白蔹站在书桌前的位子,手里又是那块儿玉佩。
圆形白玉剔透晶莹,用精细的手工雕琢了如意灵芝,最中央的部分一个‘罗’字,更是巧妙的蕴藏在了修饰文理之中。
“君子无故,玉不去身。”轻笑一声,白蔹自顾自的说道,拇指轻轻摩挲玉佩表面:“可是现在,你连这块玉佩的去向都记不清了呢。”
幽凉晚风从半开的木窗吹进来,没有点亮灯光的屋子一片阴暗。屋中一片寂静,白蔹盯着放置在手掌中的玉佩,看了很久很久。最后才小心翼翼的,又一次贴身存放起来。
……
懒散的春日过去,最先清醒过来的,是藏匿在草地林木中的虫蝇。
明明天气还没多热,雨也没下几场,天色微微变暗、月光洒下后,窗外就响起了一阵阵虫鸣。罗府的庭院太过安静,这些细小的声音也变得十分突兀。
罗槿在膝盖伤口处,又涂抹了厚厚的一层药膏。
他和上官贺同时得了命令,入职东宫,为太子妃安胎。因为上官贺比他等级高一些,医术‘精’一些,所以在太子眼前露面的都是他。这几日入夏,外出祭祖的上官大人不幸感染了风寒,所以将担子架到了罗槿身上。
一直挂着名不干事的罗槿,终于要在明天去东宫为太子妃诊脉了,怀了孩子的人,怎么都不适合带着伤痛去看望。而且一瘸一拐的行动,实在是难看。
被涂在膝盖的伤药刺激性大,但作用发的也快。瞬间恢复如初是不可能,但止痛消炎、加快结痂速度还是没问题的。
窗外的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可对于罗槿来说,时间还早。
点了几盏灯,罗槿端坐在书桌前,翻看着上官贺送来的、这几日为太子妃安胎用的方子,还有脉象诊断书。敲门声,就在这时候响了起来。
“进来吧。”
回应一声,以为是六伯来递送茶水,罗槿也没多在意,手中动作不停,也没站起身,只是抬头看了看推开的木门。
“老师,夜深叨扰了。”
“白蔹?你怎么来了…”扶着桌子站起身来,罗槿又看到了延后进屋的阿武。
“罗大人。”阿武被白蔹压抑太久,看到罗槿,情不自禁的又开了口:“罗大人,我们是来告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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