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弟是精明人,当年十三四岁便能在扬州翻云覆雨,谈笑间弄来一亿两千万银子。
托老弟的福,咱户部总算过了两年舒心日子。今日相邀,也是江中堂的意思,咱沾了老弟的大光,好歹也要报答一二。”
贾琮心中微动,文渊阁大学士江风,听方极说此人倒是恪守中庸之道,不偏不倚,不新不旧。
故而一直分管户部,新旧两党也没话说。
“老哥太客气了,都是为朝廷效力,谈什么托福、沾光、报答的话,这不是折煞我么。
若有指教,小弟恭聆。”贾琮还没天真到认为这些老官僚会有报恩的想法。
冯远盯着贾琮的眼睛,道:“老哥我想了个替薛家脱罪的法子,不知老弟有没有兴趣?”
“哦?兄竟有这等智谋,弟愿闻其详。”贾琮道。
“老弟执掌南镇抚司,应听过赎刑之说。”
贾琮眼神微动,他自然听周威说过,所谓赎刑,便是“使之入金而免其罪”,说白了就是花钱免罪。
“赎刑只能赎一般罪名,这大不敬……乃不赦之罪,除了丹书铁券,决不可赎。”贾琮道。
冯远笑道:“这就要看朝堂上有多少人认为薛家犯了大不敬罪了。”
“老哥的意思是……”贾琮已猜到几分。
“让薛家送些银子到户部报效朝廷,江中堂、晏部堂、老哥我并其他一众同仁,为薛家忠义之举感动,无不为之据理力争。
此案定是薛家下人偷工减料,贪图蝇头小利所至,非薛家本意。最多是个管教不严之罪,既不是大不敬,自然可赎。老弟以为然否?”
冯远笑得像个肥猪头,而且还是很奸诈的那种。
贾琮迟疑道:“老哥此言,倒也有理。不知需要多少银子。”
冯远鬼鬼祟祟伸出一根萝卜般的手指。
“一百万?”
冯远摇摇头。
贾琮变色道:“老哥,‘报效’朝廷的门槛这么高了么?”
冯远道:“非如此,不足以感动上天。”
贾琮呵呵一笑,起身道:“这么多钱,我直接送到陛下跟前,恐怕也足以感动上天了。就不劳烦老哥了,告辞。”说完作势欲走。
这群骑墙派的无耻之徒,骗钱竟骗到老子头上来了,你们才几号人,能有多大的用。
冯远忙拉着他,道:“老弟,留步,凡事好商量,何必着急呢?品茶品茶。”
两人重又坐下,贾琮道:“不是兄弟小气,实在是力有不逮,只能辜负老哥一番美意了。”
冯远心知骗不了他,只得实话实说,道:“老弟,哥哥也实在迫于无奈,方才出此下策。
今儿早上的情景你也看到了,户部实在是揭不开锅,老哥都快被逼的卖屁股去了,还望老弟海涵。”
贾琮嗤一声笑了,“老哥这体格,即便有卖身救国之志,也非凡人所能受用。”
冯远不以为忤,嘿嘿笑道:“取笑取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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