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广西,最后才和一个壮家姑娘成了亲,扎根在当地。
刘大石怕老爹因为不服气而闹开来,他们哪里杠得过曹家?又劝道:“爹,不管怎么样,曹老财只收三成租!我们再使点气力,也能攒下银钱来好买牛。说不准还能买几亩田?咱和和气气种田,有啥子不好?”
刘大川看着孙子孙女懵懵懂懂的脸,这倔老头没吭气,拖着犁耙走出去了,走出去的时候,才对着儿子说:“我前半辈子,当够了人家的佃户!大石,你以为,只收三成租子的地主,就不是地主啦?土地攒在人家手里,就是阖家的命,都攒在人家手里了!”
但是刘大石不想再奔波了。
他上边要养一个老爹,下面还有四个儿女。他一心念念着曹家的“三成租”,“三成租”。似乎把这三个字,当作了救命的稻草。
于是,就做了曹家的佃户。
曹家是和蔼人家。说了是三成的租,就是三成的租。
于是,刘大石就对他老爹、妻子、儿女说:“看,日子也过得下去。”
只有刘大川,有时候闪过悲哀的冷笑,不吭半声。
过了一段时间,农忙的时候,忽然,曹家要刘大石带着他儿子去曹家做长工,帮忙做晒谷、祭祀之类的杂活。
刘大石不去。
曹老爷派人来说:“你不去,那就加租。”
刘大石无可奈何,只得和老爹、大郎去了。家里的活就全交给了云娘、大姐。
这一做活,就做到了农忙时节都结束了。
少了两个最大的劳壮,这一年,有不少庄稼、茶树,都坏了收成。
但是这一年的三成租,依旧得一份不少地交。
自此后,平日里,曹财主家就经常派人来叫刘家人去他家做工做杂役——没有报酬。
甚至连小小年纪的三姐、四弟,也得被指派着去喂牲口、煮茶。
又一回,曹家太太喊着要喝茶。曹老爷听了,就派人到茶园里,见到正在采茶的李氏,刘大姐。就从她们手里硬拿去了一担香茶。
而今年收获的香茶,约莫只有六担。
李云娘求道:“老爷,老爷,你行行好!今年还没到交租子的时候,这香茶是我一家拿来维持生计的,你如果拿走了这一担,只是千万要算在租子里呀!”
曹家的管家说:“怎么?我家老爷夫人允许你们住在曹家的私人土地上种田开荒,而只收三成的租。三成租啊!天底下这样的善人,难道还有?怎么拿一点你们的茶去喝几口,就算抵租子?你们家,也太忘恩负义了一点。你们要是不愿意,告一声老爷,谁还拦着你们走不成?就搬走罢。”
在慈眉善目的管家谴责的眼神里,李云娘愣住了,念着那个“三成租”,“大善人”,又念到了“搬走”,她讪讪的,再也说不出什么话来了。
从此后,大凡曹家要喝茶,就直接从刘家的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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