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芙微微一笑:“你担心其他人对苏家下手,干脆让胡髯楼成为内侍省监视往来人物的绝佳场合,从而处于超然地位,将来不论是谁管事,也要保全胡髯楼。而以苏望廷长袖善舞的本事,也注定他地位牢固。”
程三五嘿嘿发笑,没有多说其他,只是埋头喝汤吃肉。阿芙一旁的绛真与秦望舒都带着微妙眼光看向这个男人,算是再次领略到那隐藏在愚笨表象之下的心机。
客人陆续来到胡髯楼,除了长安四大豪民携礼齐至,还有不少高门显贵,进来后四处指指点点。
苏望廷这段日子悄无声息间,收集了不少诗文墨宝,此刻便悬挂于楼中各处,供人鉴赏。这么做也是希望吸引文人题词,从而为胡髯楼积累名声。
此时客人渐多,绛真领着一班乐师来到舞台献艺,吸引客人目光。正当程三五左顾右盼,像是在找人之时,门外忽然传来迎客之声:
“陆七郎到——”
此声一出,丝竹之声立时停顿,各路客人纷纷引颈,都想一观陆七郎的风采。
陆相去年新认的七郎陆长青,如今在长安可谓声名煊赫。更因其师达观真人入集贤殿院教授《太白阴经》,为国家培养未来将才,受教之人多是在宫中担任侍卫的功臣子弟。
这件事情在有识之士眼中,已被视为朝廷格局变化的前兆。仅凭这重关系,陆七郎未来在朝堂上便不容忽视。
就见长青一袭仙鹤云纹袍,斜挽水晶拂尘,皎如玉树临风前、卓然紫府神仙降,超然意味令人屏息。
“假道士,还是那么喜欢装模作样。”阿芙瞧了一眼,低声讥笑。
长青来到之后,苏望廷连忙上前主动相迎,将他请到二楼正对舞台的雅间,四大豪民纷纷前来拜见,其状甚恭。
“啧啧,长青这排场可不得了啊。”程三五感叹道。
“你还不明白么?”阿芙说:“新政即将推行,这四位富豪的生意遍及各道,他们要是不能及时获悉新政动向,稍有不慎便是身家性命都要赔进去。假道士虽然装模作样,但也是有必要的。”
……
“几位都是长辈,不必多礼。”
长青一摆拂尘,自行正襟危坐。苏望廷命人端来酒食,然后在旁随侍。
一楼舞台传来悠扬乐声,在场众人心思却不在于此。
长青昨日刚得到胡髯楼开业的请帖,原本还打算谢客一日,跟程三五他们欢聚一堂。结果相府忽然派人召唤,自己只好不情不愿去见陆相。
“河北出事了。”
陆相见到自己便递来一份奏报,其中提及河北大旱、净光僧众行神通降雨诸事,以长青智慧,立刻察觉其中潜藏危机。
“凭恃神通法力纠集信众?”长青问道:“他们要造反?”
“还没有,但也差不多了。”陆相说。
长青板着脸问:“你是要我去对付这伙僧众?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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