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住口鼻,没有吸入那些无处不在的馥郁花粉,但他不可能不受伤,尤其是在这举目皆敌的绿色地狱中。
顺着伤口,还是有着许多不干净的细微东西钻了进去,最后酿成现在这道攻击。
这几乎无可避免。
“寄生……”
余禄喃喃自语,想起了藤龙老道的来历,一头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古木藤龙,这般藤蔓之属的精怪确实最为擅长寄生宿主之法。
那位被其夺舍的人族真君,或许就是亡于这门诡异的寄生之法。
“寄生?这个名字倒是贴切。”
藤龙老道和余禄相隔甚远,但在场的草木都是他的耳目,听得一清二楚,脸色略显惊异,然后极为认同的说道。
“旁人都道老夫这是蛊虫,实则非也,道友当真是慧眼如炬。”
藤龙老道没有丝毫自矜之色,甚至流露出几分惺惺相惜的神态。
“两者虽有异曲同工之妙,但怎能混为一谈?”
余禄摇了摇头,说罢低头望去,他一头威风凛凛的青金狮髯顿时如蒲公英般散去,浑身上下,那些狰狞深邃的背嵬纹中都长满了暗红的苔藓,根须将肉身撕裂出缝隙,就像是病入膏肓的患者舌苔,令人作呕。
宽阔胸膛中有数根粗壮的藤蔓刺破血肉,蒺藜上挂着内脏,四肢关节上长了肉苁蓉,七窍中更是被肥美的蘑菇和木耳所充斥,流淌出一行行殷红的血泪。
骨骼、筋络、血管、肠胃……
躯体内部更是在藤龙老道发难的一瞬间,就被那些暴起的寄生植物所充斥,形状千奇百怪,宛如渴血的一群恶鬼,用根须、绒线、叶脉等部位疯狂吞噬着余禄的血肉,以不弱于一念花开的速度迅速生长成熟并释放出上百万的种子、孢子。
不多时,余禄看上去就形销骨立,宛如一盆用尸骸铸成的草木盆景!
挂满血腥的枝子充满了一种病态、畸形、虐残的美感,供人观赏……
肉身中的微弱灵性在发出哀鸣,余禄一身强大力量飞速流逝着,和琥七的【魂逝肉散】那般钝刀子割肉不同,这般乙木寄生之法是要直接一口把他给生吞活剥了!
余禄却镇定自若,仔细看着自己这具与干尸无异的身躯,施展了法天象地神通的骨架这样宽大,宛如连绵的山脉,就和他曾在白骨道窥见的那些静静守候的白骨魔神一般,仿佛会这般巍峨屹立直至世界的尽头。
“呵呵。”
余禄闷声笑道。
虽然知道这般寄生邪法看上去声势骇人,但现在一时半会奈何不得自己,不过却没有必要留在身上供其吸血。
藤龙老道好整以暇的望着余禄,像是坐在太师椅上晒太阳的老人,想看余禄如何破除险境,毕竟这门寄生邪法可是他的看家手段之一,以往用起来更是屡试不爽,非等闲手段所能去除。
可随后这老贼却骤然瞪大了眼睛,目光骇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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