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玉骨扇,走上前递给他,“纵情声色亦不好,节制些许。”
月玦闻言,忍不住低声笑了笑,接过他递上来的玉骨扇。昨日他用他的扇杀了人,沾染了污血,他让他清理干净后再还给他。
“看来,国师大人的春宫十二卷没白看。”
雪子耽淡漠的神情僵了僵,想起那本他一度研悟不透的书,面颊微然一烫。
沉默了片刻,待脸上烫热散去,月玦面色亦恢复肃然,雪子耽从另一袖中取出一封信。
“这是皇上,连同那颗头颅一并交给我的。”
见月玦屈着一臂撑起半个身子侧躺着,另一只苍白的手有些艰难的伸过来够,雪子耽将信收回,打开后铺在他眼下榻上。
“此乃我誊抄的一份。”
“国师大人费心了..咳咳...”
月玦轻咳了两声,敛目看着榻上的书信。
雪子耽的字迹与他本人一般,有不占世俗的空灵俊秀之气。
只是信中所述之言——月玦咳得愈加凶猛。
“我早该料到的如此...”
咳声稍缓了些后,月玦放下掩唇的手,一滴腥红吧嗒滴落在雪白的宣纸上,瞬间化作一朵红梅。
“雪子耽...你能不能拿到皇上的符宝大印?”
“符宝大印,你是说皇上的玉玺?”
月玦点点头,见雪子耽微皱着眉宇间带着不解,还有几分为难,他笑道:“放心,我并不是要偷玉玺,只是想让你替我借用一下。”
沉默了片刻后,雪子耽低敛着眸未说话,月玦说道:“你若是不肯,亦无妨,我有几句话要你带给公主。至于成不成,就要看她信不信你了。”
“这是退而求其次之法?”
虽不知他想做甚,雪子耽想了想后,道:“偷用玉玺也不是不可,只是你要告诉我你要做甚。”
“这是自然...咳..”月玦因咳一顿,又道:“不过适才我所说让你寻公主一事,并非退而求其次,无论你肯不肯偷用玉玺,都要给她带几句话...”
雪子耽闻言,盯着低头轻咳的人看了片刻,未几伸手把了他的脉搏。
“你还不至于撑不到她回来,有何遗言,自可亲自说与她。”
“嗯?”月玦抬头,虚弱无力的笑了笑。
“你错了,我要你交代给她的并非遗言,且就当过去的我彻底死了吧...”
说着,他垂眸拈起榻上绽开数朵红梅的信。
“亲昵怀反侧,骨肉还相雠。月扶沧,你送的礼我收下了,我回的礼,你也莫要拒绝才是。”
低哑的声音有气无力的飘进雪子耽耳中,字字清晰,犹如剑刃刻下来的,锋利又汹涌着杀意。
此时城西瑁王府虎踞轩中,已被监禁数天的代衡却似无事人一样坐在上首品茶,代朝祁年轻气盛耐不住性子,围着屋中的香炉团团转。
“父王,您就一点都不着急吗?”
不知转了多少圈,代朝祁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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