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秦无衣解释道。/p
“我去拿她问话。”/p
“稍安勿躁，风月之地别负了良辰美景。”秦无衣按住刚要起身的顾洛雪，“见她还有其他办法。”/p
婢女站在三楼高声说道：“我家聂娘感谢各位贵主、公子垂青，聂娘惜才爱文，时逢上元将至长安夜雪，聂娘以雪入题出七绝上联，各位贵主才俊可在东墙留下联墨宝，若起承转合与我家聂娘心意相通，可上楼秉烛夜谈。/p
请各位听好上联。/p
晚雪尽在胡笳曲，元夜寒水望君聚。”/p
婢女话音一落，席间才俊纷纷跃跃欲试。/p
顾洛雪自小精通诗词歌赋，原本以为聂牧谣虽倾国倾城，也不过是个一般的风尘女子罢了。/p
听了七绝上联两句，竟是对仗工整，哀怨惆怅，颇有意境，不由心里暗暗惊叹，难怪聂牧谣被誉为花魁，果然有不同凡响的过人之处。/p
再看看席间落座的人，对秦无衣低语道：“长安城里久负盛名的文人墨客，这里坐了有一大半，想要靠赛诗见聂牧谣，恐怕并非易事。”/p
秦无衣将甜枣放在嘴里笑而不语。/p
第一个上前提笔赋诗的衣着华贵，举笔在东墙一蹴而就。/p
倚楼红妆问娇娘，云雨巫山露凝香。/p
“太常少卿辛谭，贞观二十三年的进士，才富五车诗画双绝。”顾洛雪瞟了一眼，露出鄙夷之色，“轻浮艳俗，不堪入耳，朝堂之上都说此人有魏晋之风，今日一见，怕是沽名钓誉之辈。”/p
“我瞧着这个叫辛谭的也有花甲之年，就他这身子骨还想秉烛夜谈，也不怕被屋里妖精要了他的命。”秦无衣翘起腿踩在长椅上，一脸痞样和楼里众人格格不入。/p
第二个去东墙留诗的是个样貌俊朗的中年人，看年纪刚过而立，举手投足却有大家之范。/p
翠掩琵琶道离恨，谁言东风不惜花。/p
“这位的诗又如何？”秦无衣笑问。/p
顾洛雪侃侃而谈：“程东风，宗正少卿，显庆五年甲第高中，此人工于法，据说诗词风清骨骏，奇雄飘逸，不过在我看来，他的法远比诗写的要好，行文毫无神韵，以自己名字入题多有卖弄之嫌，而且文不对题，浪得虚名，不值一提。”/p
这两人应该是今晚官职最大的，陆续还有其他人在东墙提诗，秦无衣听顾洛雪谈吐，应是擅攻诗词之人，又见她屡屡对众人留在墙上墨宝冷眼相加，就猜到墙上诗词难有能入她眼的。/p
“聂牧谣姿色倾国，又天性聪慧，才思敏捷，难免会持才傲物，听闻她只以文会友，即便是高官显贵也不留情面，可见此女性烈，你若强拿审问，我怕她会缄口不提。”秦无衣斜着身子对顾洛雪说，“我听你言谈，好似对诗词甚有钻研，既然今日东墙上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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